單戀 作者──東野圭吾出版──獨步文化 其實這本書的主題已經很清楚的寫在封面上 一段為單戀愛人一往情深捨命無悔的痴戀………一則為昔日好友奮不顧身挖掘真相的故事………一部為受困靈魂發聲吶喊感人至深的小說……… 「為單戀愛人一往情深捨命無悔」的應該是指中尾吧,為保護美月殺人,又自殺為美月留下一個男人的合法身份。「為昔日好友奮不顧身挖掘真相」的應該是指哲朗、理沙子夫妻,由追查殺人案引出了交換性別身份團體的真相。「受困靈魂」是指為「性別認同障礙」所苦的人──封底的「我是男人,為何被禁錮在女人的軀殼之中?」是吶喊的代表。 男人的世界故事從前帝都大學美式橄欖球隊的年度聚會開始,整篇故事也以團隊合作的方式進行,看似四分衛哲朗在主導整個戰況,事實上女球隊經理理沙子、踢球手須貝、跑衛中尾的支援缺一不可,最後,一直處在敵對的邊鋒早田,不僅接下傳球,還為了守護四分衛而對警方展開防守。 明裡,整個團隊守護的是另一位女球隊經理美月,一位為性別認同所苦又涉入殺人命案的人。大家一起護送她以一個新的男人身份繼續生活下去;暗裡,其實在另一面,也為理沙子開啟了一扇窗。故事結束在理沙子出國前對哲朗說的話:「我會觸地得分凱旋歸來」「我會加油,QB(Quarter Back,四分衛),包在我身上。」夫妻關係回到球隊經理和四分衛的關係。 男人的友誼是什麼?球隊的默契是什麼?那靠眼神傳遞的訊息是什麼?球賽結束了,友情就結束了嗎?四處覓食的鬣狗要如何記得友情? 哲朗不想埋怨隊友使他腦震盪而喪失了左眼視力,多年來連妻子都不說,沒想到不但隊友發現了,連對方球隊都發發現了。大家只是想著他必有不說的理由,就讓這個秘密一直懸著,直到為了追查美月的案子才明白的攤出來。男人的世界是什麼?男人的心理,到底是怎樣? 關於性別認同障礙書中提到的「性別認同障礙」者,有想成為男人的美月、香里、嵯峨,和想成為女人的立石卓。之外,有值得重視的同時具有兩種性別的末永睦美,與絲毫不為性別觀念所困的相川。 「性別認同障礙」是傳統醫學上對於「生理性別」與「心理性別」有異的人,所給予的病理名詞。但是目前的性別研究已經不認為「性別認同障礙」是一種疾病,而通稱他們為「跨性別」,而「跨性別」其實涵蓋了從「易服(裝扮)」到「(完全)變性」之間,可以任意選擇與認同、游移、或駐留的性別空間。也就是「性別」對跨性者而言,可以依照此刻的認同來決定改變身體性別的醫學過程進行到哪裡。醫療改造大致包括「賀爾蒙轉換治療」、「外科變性手術」。但對很多跨性別者而言,終生都不會決定完全改造身體性別構造去變成另一性別。可能在某時刻決定停用賀爾蒙,或手術只進行到某階段,而保留部分或完整兩性器官。 但是為什麼會租辦公室發生認同障礙或變性慾症?歸納起來,大致可以分為三方面的因素。生物學因素:有學者認為患者在胎兒時期與新生兒時期,大腦中的性別中樞受到不適當的賀爾蒙影響;也有學者研究發現血中賀爾蒙濃度異常;近來爭論極大的是──遺傳基因的位置錯誤,但是無法確定是主因。 心理社會學因素:有學者認為特殊的親子關係是主因。 文化因素:文榮光醫師針對台灣地區變性慾症患者以女性為多的特殊現象,解釋可能原因是,台灣仍處於重男輕女的社會狀況,導致不少女性偏向男性化性別角色認同,以免除傳統社會規範的約束及壓抑。 但是,雖然被提出的理論很多,卻沒有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因素可以解釋。 美月是個特殊的例子,她的心中既是男人,又是女人。她和哲朗、中尾在一起的時候,是女人,但是和理沙子在一起的時候,是男人。中尾看出來了,所以他攔住她,要她先不要交換身份,否則只會變成另一種性別反過來的困擾。另外,只看到美月照片的相川也看出美月的灰色性別。 相川的理論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就像是梅比烏斯環的正面和反面。如果是普通的一張紙,背面不管到哪裡都是背面,兩者不會有相遇的一天。但若是梅比烏斯環,心想是正面而往前進的話,不知不覺間就會繞道背面。換句話說,兩者間是相連的。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身處在這條梅比烏斯環上,沒有完全的男人,也沒有完全的女人。所以應該不能用身體是女人,內心是男人這種單純的說法一語帶過。 她說:「女人,是指內心百分之百都是女人的人嗎?只要有一小部分是男人就不算是女人嗎?……比例多寡並沒有一定標準,而是主觀的。這究竟該由誰決定呢?」 相川並沒有接受手術,也沒有接受賀爾蒙療法,「因為我不認為自己異常。我相信以這顆心,擁有這具軀體,就是我自己。沒有必要做任何改變。」多麼有自信的人!可是跨不過心牆而飽受折磨的人又有多少! 相川的話:「當今社會上老是規定男人要這樣,女人要那樣,甚至連外表也不放過。這就難怪從小在這種社會規範下成長的人,會一心認為自己的外表不是應有的樣,……我認為性別認同障礙這種疾病並不存在。應該治療的是試圖排除弱勢族群的社會。」「我們想要被接納的心情,大概今後也無法傳達給一般人吧。而這份單戀也將持續下去。」 單戀,這裡出現了書名。這應該是個關鍵字。單戀並不只是中尾單戀美月,美月單戀理沙子,早田單戀理沙子,154頁,「………一切都是我在自我滿足,演獨腳戲。這就叫做永遠的單戀。不過就算這樣,這對我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永遠的單戀,書中事實上指的是──明知沒意義,卻無法不執著的事物以及永遠無法傳遞的心情。 真性陰陽人作者提出末永睦美做媒介,來討論體育界性別區分的方法。 末永睦美得了一種性分化不完全的疾病,生殖器官兼具男女兩性的特徵,辦公室出租叫做「真性陰陽人」。因為有睪丸,會分泌男性賀爾蒙,所以身上也長了女孩不可能會有的肌肉。 真性陰陽人並不具有Y染色體,但卻有與男性不相上下的體力,所以女子體育界不接受陰陽人選手。然而,她們不是女性嗎?她們戶籍上是女性,本人也有身為女性的自覺,卻不被當作女性對待。 作者提出,田徑界有一句話──短跑健將並非後天培養,而是與生俱來。這意味著能成為王牌跑者的素質,從出生就由基因決定,就是說有人是生來就具有特殊能力的。例如一群黑人選手之所以能在奧運和世界大賽爭奪百米金牌,顯示他們明顯的比其他人種更具有特殊的能力。而運動這件事,就某種層面而言,不就是特殊能力之爭嗎?那麼本身能分泌男性賀爾蒙不也是個人特殊體質嗎?在這裡卻不被接受。 具有XY染色體的女人有的選手外表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女性,戶籍上寫的是女性,本人也認為自己是女性,但是經由性別檢查,卻判定該名選手「不是女性」。因為檢查基本上只限調查受驗者身上是否具有Y染色體,但是患有「睪丸女性化症」的患者,細胞中沒有接受男性賀爾蒙的受體,即使睪丸分泌再多的男性賀爾蒙,肉體也不會男性化。所以,他雖然具有睪丸,染色體也是XY,但身體卻完全是女性。 另一種「性腺發育不良症」,是在胎兒期早期時睪丸就萎縮的疾病,因此無法分泌男性賀爾蒙。患有這種疾病的患者,染色體也是XY,因缺乏男性賀爾蒙,所以變成女人的身體。 以上這兩種體質的選手,現在已經可以經由醫師證明而參賽。 但是末永睦美的內心世界如何?──大家都是擅自決定男人應該怎樣、女人應該怎樣,然後為自己和世俗觀念之間的落差所苦。沒有人有具體的答案,說明男人是什麼,女人是什麼。 對我而言,男人和女人是除了我之外的人,大家都被分成男人或女人。但是僅止於此,區分性別根本沒有意義。 我沒有辦法生小孩。我自己沒辦法生,也沒辦法讓女人生。我想,我大概也沒辦法和別人發生性關係。所以,喜歡一個人讓我覺得非常恐怖又痛苦。每次喜歡上一個人,我就會痛不欲生。── 有誰有資格可以去對她說不要在意這種事呢? 交換戶籍為了解決性別障礙認同者生存的問題,作者設計了一種交換戶籍的方法。要交換戶籍,必須符合好幾項條件。年紀越近越好,經歷最好相似。方言、興趣和嗜好相同更好。最重要的是要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所以對方必須是能夠徹底斷絕之前人際關係的人。他們必須捨棄自己所有的過去,無論是學歷或經歷都歸零。不光是如此,包括過去的好友、朋友、家人和親戚。可是, 用這種方法去完成獲得一個新的身份,實現新性別的生活。那樣好嗎?作者藉由中尾的話發出疑問: 我們做的事情會不會是錯的?會不會單純只是事物映在鏡中的到影,本質上一點也沒有改善── 最終的結論是男人立石卓的話:「性別買屋根本不重要。只要本人說自己是男人,他就是男人。為什麼非得要有正式文件證明不可呢?文件上寫的內容,全部都是事實嗎?不見得吧?」 患者的父母態度書中提到的,美月的父母,是想強制她改變性別意識,香里的父親用憤怒和拒絕對待,立石卓的父母雖然表示能理解他的心情,卻沒有答應讓他以女人身份活下去。末永睦美的父母最滑稽,裝作不知道,延後面對現實的時間。美月的父親用了一個詞句正好可以形容:父母的自我滿足。 可是,XX,XY,不都是人嗎?為什麼大家都要在臣服在社會共識之下?為什麼要用不同的態度去對待不同性別的人呢? 談談故事 哲朗和理沙子兩人結婚之前,已過著半同居的生活,為了雙方家長放心,理沙子才正式入了哲朗的戶口。經濟因素也是原因之一。在收入不穩定時,彼此互相鼓勵,有錢的一方補貼沒錢的另一方,兩人因此穩固的建立起自己的事業。不過,當各自開始邁向成功的時候,兩人的關係有了改變。彼此對話減少,共度的時間變少,單純只因為忙碌。比起從前,他們重視工作更甚於對方。這種現象被解釋成為了成功必須付出的代價。 家事的分攤之爭是不合的前兆。隨著兩人作息越來越不同,從前認定彼此一致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漸漸出現分歧。而關鍵性的不同,在於兩人對生小孩的看法。 哲朗是體育新聞的記者,理沙子是攝影師,理沙子原先想快一點生小孩,就可以享受後面的人生,而哲朗認為應該在自己事業更穩固時再生,因為有了小孩,理沙子就暫時無法工作。可是當哲朗的收入穩定時,理沙子在攝影方面的才能才正開始受到肯定,她無法停止下來。 這時發生了一件事,理沙子要和另一名熟識的女記者到歐洲情勢最緊張的地方去採訪。哲朗知道沒有權利剝奪她的機會,就設計使她懷孕,不料當她發現是哲朗設計的時候,竟然把小孩拿掉,「避孕也需要對彼此的信賴」,當時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出「信賴」兩個字,後來才知道原來理沙子早就發現哲朗的左眼視力有問題,等他自己說,但是,他從沒有提起。 理沙子最後終於說出:「我為什麼會認為能和連捨棄夢想的理由都不告訴我的人攜手共度一輩子呢?」「就是因為你不告訴我最重要的事,我們的生活才會充滿不安。你希望我當的不是推心置腹的另一半,也不是終身伴侶。你心中對妻子和母親的角色早有定見,並希望我符合你的理想。為了做到這點,你甚至不惜用樁子釘住我的心。」「就是孩子。」「你是不是到死之前都不肯讓我進入你的世界呢?那個叫做男人的世界的地方,是那麼神聖的地方?」共同擁有弱點才算是夫妻,理沙子無法原諒哲朗。 理沙子提出分居的時候,說:「我在反省一件事,我對結婚這件事的想法錯了。雖然我之前認為只要兩情相悅,在一起過得快樂就好,但是事情並非那麼簡單。結婚需要做好更深一層的心理準備,那就是賭租辦公室上一切的心理準備。」 而事實上,在美月住在他們家的時間,理沙子算是接納了美月男人部分的感情,也許也被挑起了自己體內的另一種性向。促使她終於離開了哲朗。 哲朗只對一個人說過眼睛的事情,就是跑衛中尾,因為他發現了。「因為眼神接觸。選手間會互使眼神,我和那傢伙要互相傳球,所以會在最近的距離下互使眼神,於是他發現了我的眼神有異。」「畢竟你們是……四分衛和跑衛。」為了不要影響近在眼前的冠軍爭奪戰的士氣,哲朗要中尾保密,他果然到死前都沒有對隊友說。這就是男人的世界吧?女人永遠無法進入的世界。 換個角度,女人其實也有男人永遠無法進入的世界,若是找到平衡點,其實應該是可以相安無事吧? 美月美月的父親曾當過老師,後來又是製作教材和教科書公司的職員。當美月的母親發現女兒不一樣的時候,父親認為他在學校中也有各種特質的孩子,不必大驚小怪。母親再三提起時,他也不以為意。 父親當時除了教學之外,還參加各種研討會、讀書會,幾乎每天都見不到女兒。男人即使被說成工作狂,不但不會反省,反而會引以為傲。後來他後悔的說:「連自己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算什麼教育家。」 到了美月面臨初潮,她不見任何人,也不好好吃飯。父親認為她是精神上的缺陷,並認為是母親沒有教好。父母嚴厲的斥責她,強迫她去上學。希望能強制地改變美月的性別意識。 美月也配合著用演戲的心態來使父母安心,甚至想用結婚來看看是不是能使自己安心的當女人。可是婚後反而更加的意識到身體和心理上的不一致。從想做賢妻良母,到做先生完美的生活伙伴,到終於忍受不了而離家出走。她在用男人的方式和他相處。 可是她和中尾在一起的時候卻很輕鬆,包括和他的性關係。而和QB的關係又是什麼呢?為什麼兩次她心情在最大轉折時,都用向QB獻身來傳達訊息?她是不是在告訴他她是女人?她用孩子快要哭出來時的表情看他,她用可愛的笑容看他,她用小惡魔的表情對他。可以列出一大排跡象顯示哲朗眼中女性的美月,他果然是她口中所說心中的偶像嗎?而他,在感情上卻漏接了這個球。 雖然他總算是有知覺了──我見到妳了,但是妳卻沒見到我。這樣妳也無所謂嗎……?可是路已到盡頭,永遠再也無法相見了單戀,持續著……… !@#$$%%^&^&**((())*&&^^%%$##@@!誰耐煩看這些啊,真是討厭,500頁的書,看得人都頭昏了,前言對不到後語的,看了三次也記不住細節,根本就無法完整的把故事分析出來。什麼讀書報告啊?活見鬼了! P.s. 林梅說,邊看就邊懷疑自己的性別。我看到美月對丈夫的心情,他一碰她,她就會起雞皮疙瘩,我也忍不住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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